第119章 海雷丁觐见苏莱曼
1533年8月,巴巴罗萨任命哈桑·阿嘎(Hassan Aga)为阿尔及尔的总督,带领两名副手一起前往,途中停下来处理康斯坦丁(Constantine)的骚乱。
随后,巴巴罗萨离开阿尔及尔,前往爱琴海(Aegean)、马尔马拉海(Sea of Marmora)和博斯普鲁斯海峡(Bosphorus)。
一些记录显示,巴巴罗萨的舰队在途经的领土上造成了严重破坏,但这可能并不准确。
巴巴罗萨在前往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的途中,似乎没有偏离航线深入北地中海,因为他只需要沿着简单的东南航线,经过西西里岛(Sicily)和希腊(Greece),绕过马塔潘角(Cape Matapan),就可以进入爱琴海。
然而,根据不同的记录,他的舰队在轻松驶入奥斯曼帝国苏丹的海域时,确实捕获了一些从西西里运往西班牙的粮船。
有说法是。
海雷丁袭击了撒丁岛、科西嘉岛的博尼法乔(Bonifacio)、蒙特克里斯托(Montecristo)、厄尔巴岛(Elba)和兰佩杜萨(Lampedusa)后,又在墨西拿附近捕获了18艘大帆船,并从被俘的囚犯那里得知安德烈·多里亚正前往普雷韦扎(Preveza)。
他继续袭击卡拉布里亚附近的海岸,然后驶向普雷韦扎。
经过短暂的战斗,多里亚的军队迅速撤退,海雷丁捕获了七艘敌舰后,抵达普雷韦扎时共带着44艘大帆船,他将其中的25艘送回阿尔及尔,带着19艘船前往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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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姆普洛纳主教桑多瓦尔(Sandoval, Bishop of Pamplona)在他关于查理五世的历史着作中,对海雷丁抵达金角湾(Golden Horn)时的接待场面有一段记载(可能是想象)。
当海雷丁带着他的帆船和战舰绕过塞拉格利奥角(Seraglio Point)进入金角湾时,他们划着船,显得自信轻松。
海雷丁的战舰与他副官的船只有所不同,船身上有一道宽宽的金色条纹,象征着他是多个阿尔及利亚城市的苏丹(Sultan)、阿尔及尔的帕夏(Pasha)和贝勒贝伊(Beylerbey)。
远处传来“和谐悦耳的乐声”,因为巴巴罗萨喜欢在船上听音乐。
巴巴罗萨带来了能够巩固他地位的礼物,连许多国王(kings)都无法负担。
骆驼驮着黄金、宝石、丝绸和华贵的天鹅绒,这些礼物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紧随其后的是约两百名年轻的基督教女性(这些女性将被纳入苏丹的后宫),她们每人手中都捧着一份金银礼物。
狮子和其他非洲动物也在队伍中,随后而来的是海雷丁本人,他骑着一匹栗色的骏马,这匹马是苏丹特意送给他的礼物。
奥斯曼帝国最杰出的将领和政治家们纷纷前来观看这些粗犷的海盗,他们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欧洲。
人们最为关注的是那个身材魁梧、充满活力、面庞上长着浓密眉毛和厚重胡须的男人——海雷丁。
在伊斯坦布尔的皇宫,他受到苏莱曼的接见,并在托卡比宫(Topkap? Palace)被任命为奥斯曼海军的卡普丹·德里亚(Kapudan-i Derya)(海军上将)和北非的贝勒贝伊(Beylerbey)(首席总督)。
巴巴罗萨还获得了罗德岛(Rhodes)及爱奥尼亚海(Aegean Sea)中的埃维亚(Euboea)和基奥斯(Chios)省的治理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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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君士坦丁堡的冬天,巴巴罗萨在大维齐尔易卜拉欣(Ibrahim)的帮助下成功说服苏莱曼大帝,让他相信,通过支持法国来对抗查理五世,可以更好地维持欧洲的权力平衡。
苏丹的主要利益在于扩展他的陆地帝国,而巴巴罗萨则专注于巩固他的海上帝国。
苏丹和阿尔及尔(Algiers)统治者的共同敌人正是查理五世。
然而,为了支持法国,关键是必须拥有一支真正高效的舰队,这支舰队需要能够在公海上有力对抗查理的海军提督安德烈亚·多里亚(Andrea Doria)。
其实,法国国王弗朗西斯一世与奥斯曼苏丹早有接触,海雷丁只是起到了顺水推舟的作用。
法国与奥斯曼很早就有接触,在菲利普·德·科明(Philippe de Commines)的记载中。
他提到巴耶济德二世(Bayezid II)在1483年年向路易十一(Louis XI)派遣了使团。
而他的兄弟、奥斯曼王位的竞争者杰姆 (Cem ) 则被皮埃尔·德·奥布松 ( Pierre d'Aubusson) 拘禁在法国的布尔加讷夫(Bourganeu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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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十一拒绝接见这些使者,但使者带来了大量金钱和基督教圣物,意在让杰姆继续被拘留在法国。
1489年,杰姆被转交给教皇英诺森八世(Pope Innocent VIII)。
1500年,在路易十二和苏丹巴耶济德二世统治期间,法国与埃及马穆鲁克苏丹国签署了第一份条约或特许状(Capitulation),其中埃及苏丹向法国人和加泰罗尼亚人做出了让步,后来苏莱曼将其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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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特许状(Capitulation)。
奥斯曼帝国的“特许状”(Capitulations of the Ottoman Empire)是奥斯曼帝国与几个其他基督教国家,尤其是法国之间的合同。
土耳其的特许状,或称“Ahidnames”,通常是双边协议,缔约双方为彼此作出明确的安排,而非单方面的让步。
土耳其的特许状是历任苏丹(Sultans)对基督教国家的授予,赋予这些国家的臣民在奥斯曼帝国领土内居住或进行贸易的权利和特权,延续了拜占庭帝国(Byzantine Empire)对欧洲国家的政策。
根据这些特许状,进入奥斯曼帝国的商人可以免于当地的起诉、免税、免除服兵役,并免于住所搜查。
这些特许状最初是在奥斯曼帝国军事占优势的时期制定的,目的是吸引和鼓励与西方商人的商业交流。
然而,当军事优势转向欧洲后,奥斯曼帝国向欧洲列强授予了显着的经济和政治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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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奥斯曼帝国的特许状(Capitulations)是分别授予每个基督教国家的,始于1453年授予热那亚人(Genoese),当时他们与奥斯曼帝国建立了和平关系。
随后,新的特许状被签订,将早期的让步汇总在一份文件中,并以一般条款加入了其他国家获得的让步。
这一条款后来成为“最惠国条款”。
大约在1535年,苏莱曼大帝(Suleiman the Magnificent)为法国签订了一项特许状。
这些条约促进了欧洲制成品进入奥斯曼市场,给予欧洲商人某些税收和关税特权,甚至赋予法国领事某些治外法权,让他可以处理涉及法国商人的纠纷,而无需经过当地的伊斯兰教法庭(Sharia courts)。
在奥斯曼帝国保持军事优势的时期,这些条约对帝国并没有不利影响。
1500年,法国与开罗的马穆鲁克苏丹国(Mamluk Sultanate in Cairo)在路易十二(Louis XII)统治时期签署了首份特许状。
1516-1517年奥斯曼-马穆鲁克战争(Ottoman–Mamluk War)期间,奥斯曼帝国征服了埃及后,仍然保留了给予法国的特许状,并将其适用于整个帝国。
1740年的《奥斯曼-法国条约》(Ottoman-French Treaty of 1740)标志着18世纪法国在奥斯曼帝国中影响力的顶峰。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法国在黎凡特(Levant)贸易和奥斯曼港口之间的运输中占据了无可争议的地位。
为了抵消1740年给予法国的特许状,奥斯曼帝国随后也与其他欧洲列强如英国和荷兰(1737年)、那不勒斯王国(Kingdom of Naples,1740年)、丹麦(1756年)以及普鲁士(1761年)签署了类似的特许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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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0年之后,法国一直在中欧寻求盟友。
弗兰西斯一世(Francis I)的法国大使安东尼奥·林孔(Antonio Rincon)在1522至1525年间多次受命前往波兰和匈牙利执行任务。
当时,随着1522年比科克战役(Battle of Bicoque)的进行,弗兰西斯一世正试图与波兰国王齐格蒙特一世(Sigismund I the Old)结盟。
最终在1524年,弗兰西斯一世与波兰国王西吉斯蒙德一世签署了法波联盟(Franco-Polish alli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