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王贵瑛(九)
就在王贵瑛陷入对过往的回忆,和仇恨泥淖中时,书房门被“当当当”十分有规律的敲响。
只是听声音就知道是她最贴心的管家来了。
王贵瑛略有些疲惫的说:“进。”
管家推开门,十分恭敬的说:“家主,医疗团队已经到了,您是否要下去见一下?”
也许是刚刚回忆起了那个会抱着她撒娇的幼子,王贵瑛点头起身:“去看看吧。”
下了楼,一个五人组成的医疗团队,带着十分商业化的笑容跟王贵瑛颔首示意。
王贵瑛也带着商业的微笑说:“大家不要拘谨,日后还要同一个屋檐下相处,随意点就好。”
五人的团队中一个女医生,两个男护士,两个女护士。
那名女医生开口:“那日后就多谢王女士照顾。我是本次的主治医生,您叫我乔娜就好。”
王贵瑛和医疗组简单的寒暄几句,就由管家带着人去到少爷的房间,行李等医疗人员的私人物品,也被管家分别送去她们日后要居住的房间。
王贵瑛的日常是很忙的,在看望过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的儿子后,仍旧如同一只骄傲的猎豹踏上征战的战场。
本来这一天应该是十分普通的一天,可是就是有那么些事情是发生在某个普通的一天,然后,从那一天开始变的不再普通。
五人组的医疗团队展现了过人的专业水水平之后,为了不妨碍治疗,管家十分听劝的离开的少爷的房间。
少爷的房间此刻已经是一间设备十分完备的病房,并且配备了专业的监控摄像头。
那可是王贵瑛的儿子,就凭这一点,这个人的价值就远超出普通人的想象,即使是在治疗阶段,王贵瑛也不可能放任自己的儿子,在没有自保能力的情况下,任人宰割的同其他人共处一室的。
即便是管家离开了,五人组仍旧保持着该有的专业性。
五人组中一个最不起眼的一个女护士,先是从王贵瑛的儿子的身上剪了一些毛发收在医疗专用的保存袋里面。又抽了几管血液。然后将这两样东西存放进医疗保温箱里面。
女护士做完这些,对那乔娜医生说:“乔娜医生,基本检测样本已经采集完了,我想送回中心进行检验。”
乔娜看着手上的资料,头都没抬的“嗯”了一声。
女护士拎着医用保温箱就离开了的南山的宅子,由王贵瑛派去的司机专门接送至她们所属公司的医疗中心。
下车的时候,女护士跟司机说:“我需要带着检测结果一起回去,您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晚些来接我。”
司机摆摆手说:“没事,我就在这等你,你什么时候完事了,咱们什么时候回去。”
女护士也不多话点头说:“好的,不过检测生成报告大概需要六到八个小时。”
司机乐呵呵的说:“没事,我正好在车里眯一会。”
女护士点头,然后转身进入中心大楼,把东西送去了检验科,她一共取样毛发四份、血液六份,留在检验科的只有一半。
另一半,已经在她进入中心,走楼梯的时候收进了自己的口袋。
送检测样品之后,女护士安静的离开了安静的检测科室,一路上没跟多少人打招呼,直接去了护士休息站,换了一件外套,把护士帽摘下来,盘着的头发放下来,通过中心的后门悄然离开。
时间虽然充足,可是为了减少意外的可能,一处中心大楼,女护士就打了一辆出租车。
那辆出租车前往的地方,正是今天一早王贵瑛去过的陆查的院子。
女护士十分恭敬的将毛发和血液交给陆查,并未多说就离开了。
陆查看着手上的毛发和血液,嘴角上扬,表情有些僵硬的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当女护士带着两份检测报告回到南山宅子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她曾经离开过。
把报告交给了乔娜,乔娜看着上面的数据,眉头略微舒展,还好,时间不算长,剂量不算大,治疗的时间可以短一些,病人遭受的折磨也会少一点。
至于以后会不会控制不住复习,那就不是她能够控制了,毕竟真的能戒的人是不存在的,偶尔有那么一两个,也是凭借着自己强大的自制力时刻的控制住自己对那玩意的想象。
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
那天,王贵瑛结婚证上的丈夫,失去了一半的肝脏。
第二天,那个男人失去了一半的胃。
第三天,主厨精心的为她烹饪了一道就地取材的溜三样。
脆嫩的腰花、绵糯的肝尖儿、又弹又脆的肚片配合上煸炒出带着虎皮花纹的青椒。
在管家精心的照顾下,男人颤抖着将那一盘食物吃下,他的胃刚刚被切除,每有一口东西进入胃部都会由血液从食道反进入口腔。
男人满眼都是恐惧,身体颤抖,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在主厨跟他介绍那道菜的时候,管家就在一边补充他的肾脏、肝脏和胃是在那一天被切除的。
即便是心里承受着极大的折磨和煎熬,可是为了能够活下来,男人还是强忍住呕吐感和口中不断反上来的血腥味,以及胃部的坠疼感吞咽。
因为在吃进第一口的时候就已经吐出来了,被卡在脖子上的桌板接住。
他的身体被轮床推起来,呈现一个半卧的状态,就在他的对面是一张巨大的镜子。
在这三天的折磨中,管家从来没有给他打过麻药,直到把他的胃切除了一部分之后才给他进行了麻醉。
那面巨大的镜子就是在他被麻醉的时候搬来的。
在镜子拜访后之后,男人就眼睁睁的看着管家将他的整个胸腔和腹腔打开。
之前虽然疼,可是他看不见,就只有疼痛和对死亡的恐惧。
当他眼睁睁的看见自己的身体被打开的时候,还有管家,拿着手术刀用十分专业的手法剥离他的皮肤、脂肪、肌肉的时候,男人险些疯吊,也差一点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