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与赵知府合作
半个时辰后，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摆在了贵妃娘娘面前。
「这就是你说的‘玖鲜小食’？」贵妃娘娘看着桌上那些奇形怪状的菜肴，眉头微微皱起，「怎么看着如此古怪？」
「回娘娘的话，」我毕恭毕敬地解释道，「这些都是民女根据家乡的特色小吃改良而来的，味道绝对不一般，娘娘不妨尝尝？」
贵妃娘娘半信半疑地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炸鸡柳」放入口中。
下一秒，她的眼睛瞬间瞪大了。
「嗯……」贵妃娘娘微微眯起眼，细细咀嚼起来，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脸上流露出的惊艳神色。「这酥脆的外皮，鲜嫩的肉质，还有这股奇特的香味……竟是从未尝过的美味！」
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还好，没翻车。
「娘娘喜欢就好。」我笑着说，「这道菜叫‘炸鸡柳’，还有这‘炸鸡翅’、‘薯条’、‘蛋挞’……都是用特殊的香料和烹饪方法制作而成，保证您吃了还想吃！」
贵妃娘娘显然对这些「黑暗料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挨个品尝起来。每尝一口，她都会露出惊喜的表情，还不忘点评几句。
赵恒在一旁看得眼睛都直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早就想尝尝这些新奇的吃食了，奈何贵妃娘娘在场，他也不敢造次，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我注意到他的窘态，心里暗自发笑。这老小子，平时人模狗样的，没想到也是个吃货！
我故意夹起一块「炸鸡翅」，在赵恒面前晃了晃，笑眯眯地说：「赵大人，要不要也尝尝？这可是我们店的招牌菜呢！」
赵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正要伸手去接，却被贵妃娘娘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去。他讪讪地收回手，尴尬地笑了笑，说道：「下官不敢僭越，还是留给娘娘享用吧。」
我强忍着笑意，将「炸鸡翅」放入口中，故意发出夸张的赞叹声：「唔！好吃！外酥里嫩，香辣可口，真是人间美味啊！」
赵恒的肚子「咕噜」一声响了起来，他红着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贵妃娘娘放下筷子，优雅地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林老板娘，你这‘玖鲜小食’，确实与众不同，本宫很喜欢。」
我连忙躬身道谢：「多谢娘娘夸奖，这是民女的荣幸。」
贵妃娘娘笑了笑，转头看向赵恒，说道：「赵大人，你推荐的地方不错，本宫很满意。」
赵恒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哈腰地说：「娘娘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贵妃娘娘站起身，准备离开。我见状，连忙叫住她：「娘娘，您慢走，这……您看这费用……」
我本来是想借机敲赵恒一笔的，毕竟他把我拉下水，害我差点得罪了贵妃娘娘，怎么也得让他出点血才行。
没想到贵妃娘娘却摆了摆手，说道：「区区一些吃食，本宫还不至于赖账。赵大人，赏！」
赵恒闻言，立刻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我说道：「这是给林老板娘的赏银，还请笑纳。」
我接过银子，掂了掂，分量还不轻，足够我赚上好一阵子了。
我笑眯眯地对贵妃娘娘说道：「多谢娘娘赏赐，民女恭送娘娘！」
贵妃娘娘微微颔首，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离开了小院。
我看着贵妃娘娘离去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这贵妃娘娘，看似温柔和善，实则深不可测，喜怒无常，看来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太平了……
正当我思绪万千的时候，赵恒突然凑了过来，一脸讨好地对我说道：「林老板娘，你看……这剩下的吃食……」
我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怎么？赵大人还想吃霸王餐不成？」
赵恒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下官只是觉得这些吃食扔了怪可惜的，不如……」
「不如什么？」我双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赵恒搓了搓手，腆着脸说道：「不如就送给下官吧！下官保证，一定会替林老板娘多多宣传，让您的‘玖鲜小食’名扬京城！」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家伙，还真是个无耻的家伙！
我故意逗他，说道：「赵大人，你这是想白嫖啊？」
赵恒脸色一僵，正要开口解释，我却话锋一转，笑眯眯地说道：「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赵恒顿时喜出望外，连忙问道：「真的？那……那林老板娘有什么条件？」
我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说道：「第一，把你身上所有的银子都交出来！」
赵恒的脸苦得像苦瓜一样，他支支吾吾地说：「林老板娘，您这不是为难下官吗？下官今日出门匆忙，没带多少银两……」
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挑了挑眉，说：「哦？赵大人这是在糊弄我这个乡野民女咯？您可是朝廷命官，一顿饭钱都付不起？」
赵恒都快哭了，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说：「林老板娘，您有所不知啊！下官虽然是朝廷命官，但这俸禄少得可怜，平日里还要接济亲戚朋友，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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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不信他的鬼话，一个能随意赏赐几十两银子的官员，会缺这点饭钱？他分明就是想赖账。
我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故意叹了口气，说：「哎，既然赵大人如此困难，那我也不能不近人情。这样吧，我这里正好缺个跑腿的伙计，赵大人可否安排手下过来帮工，抵消饭钱如何？」
赵恒一听，眼睛都亮了，连忙点头如捣蒜：「这个可以有」！
一开始，赵恒还跟着手下过来吃霸王餐，主要是伙食太好又免费。
这天，我则在柜台前算账。
「老板娘，来一碗酸辣粉，多加香菜和辣椒！」
「好嘞，您稍等！」我高声应着，眼角却瞥见赵恒那厮又带着他那帮狐朋狗友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他今日穿着一身宝蓝色锦袍，腰间挂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佩，手里还摇着一把折扇，派头十足，哪里还有半分「囊中羞涩」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这老小子，还真当我是傻子不成？
「哟，这不是赵大人吗？今日怎么有空光临小店啊？」我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赵恒一见是我，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拱手道：「林老板娘说笑了，本官这不是惦记着您的手艺，特意带了几位同僚过来尝尝鲜嘛！」
说着，他便招呼着身后的几人坐下，然后指着菜单，开始点起菜来：「来五杯奶茶，再来5份炸鸡翅，再来……」
他每报一个小食，我的心就在滴血，这老小子，专挑贵的点，真当我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
我强忍着怒火，等他点完菜，才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赵大人，您这几位同僚，可都是生面孔啊，不知……」
赵恒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解释道：「哦，他们都是新任同僚，今日特意带他们来尝尝您的手艺，您放心，他们都是付得起银子的人！」
我冷笑一声，说道：「赵大人，您这话说的，我可不敢当。您也知道，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您看……」
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却紧紧地盯着赵恒。
赵恒被我看得心里发毛，额头上开始冒汗，他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个……」
他身后的几人也开始面面相觑，他们虽然不知道赵恒和我的恩怨，但也看出了一些端倪，纷纷低头不语。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
我双手撑在柜台上，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地盯着赵恒，一字一句地说道：「赵大人，您这记性可真是比我的炸鸡翅还酥脆啊。您欠下的那些银子，莫不是想赖账？」
赵恒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这赵大人，莫不是个吃白食的主？」
「嘘，小声点！你看这老板娘，可不是个好惹的主！」
赵恒被我当众揭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强作镇定地说道：「林老板娘，您这话说的，本官怎么会赖账呢？只是今日出门匆忙，没带那么多银两……」
「哦？赵大人这话的意思是，只要带够了银子，就可以继续来我这小店吃白食了？」我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
赵恒被我怼得哑口无言，他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再吱声。
就在这时，那个油腻的声音再次响起：「我说赵兄，你堂堂朝廷命官，怎么好意思为难人家一个小姑娘？不就是一点银子吗？我替你还了就是！」
说话间，一个肥头大耳，挺着啤酒肚的男人站了起来，他走到柜台前，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嚣张地说道：「老板娘，这些银子够不够？」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他穿着一身绫罗绸缎，腰间挂着一块硕大的翡翠玉佩，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
我心中冷笑，这年头，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
我淡淡地瞥了一眼桌上的金子，语气平淡地说道：「这位客官，您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赵大人在我这欠下的银两，没有一百两也有八十两，您这区区一锭金子，就想打发我？」
那胖子显然没想到我会如此不给他面子，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冷哼一声，说道：「老板娘，做人可别太贪心，这金子少说也有五十两，足够抵消赵大人的饭钱了！」
「五十两？」我冷笑一声，「赵大人在我这吃的，喝的，哪一样不是用最好的食材？就说这奶茶，用的可是上好的牛乳和西域进贡的茶叶，成本就不少，更别说其他的了。您要是觉得我这里的东西贵，大可以去别家，犯不着在这里跟我讨价还价！」
我这一番话，说得那胖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指着我，你了半天，却硬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赵恒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他对着那胖子说道：「王兄，您先别动怒，我和林老板娘商量一下。」
说着，他便拉着我走到一旁，低声下气地说道：「林老板娘，您看这样行不行，我今日先欠着，等过几日，我一定把银子给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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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道：「赵大人，您这空口白牙的，让我怎么相信您呢？」
赵恒见我油盐不进，心中顿时有些恼怒，但碍于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只能强忍着怒火，说道：「那林老板娘想怎样才肯相信我？」
我故作沉吟，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目光扫过赵恒那张写满焦虑的脸，以及他身后那群大气也不敢出的狐朋狗友。
「这样吧，赵大人。」我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您看我这家小店，最近生意红火，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恒粗暴地打断了，「林老板娘，您该不会是想让我来你这小店当伙计吧？」
他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顿时哄堂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赵兄，您可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屈尊来这种地方当伙计呢？」
「就是就是，要是传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我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群人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一个个闭上了嘴巴。
「赵大人，您别误会。」我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怎么会让您来当伙计呢？我是想，不如您将功补过，帮我介绍几位像您这样……出手阔绰的客人，如何？」
赵恒愣了一下，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耐着性子解释道，「您每介绍一位客人来我这里消费，我就给您……」 我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恒的表情，「一成的提成，您看如何？」
赵恒的脸上顿时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身后的那群狐朋狗友也一个个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林老板娘，您说的是真的？」赵恒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我微笑着说道，「我某说话，向来一言九鼎。」
赵恒的呼吸明显急促了几分，他搓着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林老板娘真是爽快人！您放心，我一定给您介绍几位出手阔绰的客人来！」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从柜台里拿出纸笔，刷刷点点地写了一张契约，然后盖上我的私章，递给赵恒，「那就请赵大人在这上面签字画押吧。」
赵恒接过契约，迫不及待地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大名，然后按下了手印。
我收起契约，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
「赵大人，合作愉快。」
赵恒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合作愉快，合作愉快！」
目送着赵恒一行人离开，我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的嘲讽。
想跟我林某斗，你还嫩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