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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6新西兰和澳大利亚的妇女选举权
1893年,新西兰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女性拥有投票权的国家(当时是英国自治殖民地,1907年成为自治领,1947年完全独立)。第一个妇女法案在1877年提出,但被议会否决。1885年,凯特·谢泼德(1847-1934)建立了新西兰基督教妇女禁酒联合会(WCTU)。联合会在1891年和1892年两次向议会递交了分别有9000名和2万名妇女签名的请愿书,要求女性拥有参政权,但均被立法院否决。
1893年提交的第三份请愿书长达233米,征集到了31872名妇女的签名,几乎是新西兰成年女性人口的四分之一。这一次请愿终于获得成功,9月8日通过了选举法案,9月19日由总督格拉斯哥签署成为“选举法”。同年11月,新西兰境内有投票权的妇女们第一次参加了投票。尽管选民注册的时间离选举很近,但仍有65%的妇女参加了投票,包括4000名毛利妇女。
新西兰先后发行了4套邮票纪念妇女选举权。1968年是新西兰妇女获得选举权75周年,新西兰邮政在1968年9月19日发行3分邮票,图案聚焦一男一女的两只手将选票投入同一个票箱,表示男女均有了选举权。
1993年3月31日,为纪念新西兰妇女获得选举权100周年,新西兰邮政发行一套4枚邮票。其中面值45分的邮票近景为投票现场的两位妇女,表现内容是新西兰妇女在1893年11月第一次参选;80分邮票表现二战期间妇女承担了许多男子的工作;1元邮票表现儿童保育;1.50元邮票展示当代女性的生活变得多样化,经济独立,和男子一起处理减少家庭暴力等。邮票上方的文字是“妇女的选举18931993”,但尾数的“3”过于花俏,容易被误读为“8”。
世纪之交发行的“千禧年”系列邮票也没有遗忘妇女选举权这一重大题材。在1999年11月17日发行的该系列第5组邮票中,有一枚面值40分的邮票上出现百年前妇女的照片,左侧有一只木质的投票箱,底边文字为“妇女选举权1893”。
2008年8月6日新西兰发行“A到Z”小版张,含26枚邮票,其中“选举”(Vote)被用作字母V的代表。新西兰女权运动领袖凯特·谢泼德终于在这枚邮票中亮相。她为新西兰妇女争取社会和政治地位付出了长期艰苦的努力,被选为新西兰全国妇女委员会主席,1909年当选为国际妇女理事会名誉副主席。为了纪念她的历史性贡献,新西兰10元纸币上印了她的头像。
澳大利亚妇女在1902年获得了选举权,是世界上第二个拥有妇女选举权的国家。其中的南澳大利亚妇女则更早,在1894年就有了选举权。图25是澳大利亚1994年6月9日发行的邮票,纪念妇女选举权100周年,实际上是南澳妇女选举权100周年。邮票上的妇女举着“为妇女争选举权”的标语牌游行。但在2002年,没有看到澳大利亚发行邮票,纪念妇女选举权100周年。澳大利亚妇女取得选举权对英国和美国妇女争取选举权的运动也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英国妇女责备英国议会还不如自己的殖民地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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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9芬兰、挪威、丹麦、德国、瑞典
一战期间,妇女协会在各国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妇女运动的第一次浪潮进入高峰期。大战爆发后,妇女争取选举权的斗争与和平主义连在一起,充分表明了她们对祖国与世界和平的忠诚。主张妇女参政的英国人亚瑟·马威克在报纸头版头条呼吁:“给女英雄与男英雄同样的选举权。”他认为,妇女在战时的忠诚理应被赋予这些权利。争取选举权的妇女抗议浪潮在欧洲迅速传播,影响了参战国的政策。
芬兰是欧洲第一个获得妇女选举权的国家,又是世界上第一个兼具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国家。自从1809年瑞典与俄罗斯交战失败后,芬兰脱离瑞典,成为俄罗斯帝国内的自治大公国,有自己的议会和宪法。1905年的俄国革命波及到芬兰,导致了1905年10月-11月的总罢工。俄国沙皇为尽快恢复和平,满足了立宪派对议会改革的要求。1906年,芬兰妇女获得选举权。1907年3月的议会选举中,有19位女议员当选,成为世界历史上最早的女议员。
1992年6月8日,芬兰发行一套6枚“名人妇女”邮票。图26是这套邮票的首日封。6枚邮票中的人物包括了医学家、诗人、歌唱家等,其中下排左1是社会政治学家米娜·西兰派(1866-1952),她是第一批19位女议员中的一位,并担任议员38年,在1926-1927年担任社会事务部长,是芬兰第一位女部长。首日封左下角的图案表现正在投票的芬兰妇女。1996年欧罗巴邮票的共同题材是“著名妇女”,芬兰在三八国际妇女节发行了欧罗巴邮票,图案是带着一群小孩的妇女参加选举。这一年是芬兰妇女选举权90周年。
挪威在2013年9月9日发行一套2枚邮票,左图是第一位挪威女权主义者、作家卡米拉·科莱特(18131895)诞辰200周年邮票。右图是纪念挪威妇女选举权100周年邮票,背景为建于1866年的挪威议会大楼。邮票上的妇女是安娜·罗格斯塔德(1854-1938),她是挪威妇女权利协会(NFK)的创始人之一,在1911年成为挪威第一位女议员。邮票下方出现的4个年份标志了挪威妇女选举权运动的里程碑,其中1814年是挪威有了自己的宪法;1884年成立了NFK;1901年赢得部分胜利,议会允许部分符合收入标准的妇女参与地方选举,因此只适用于42.5万名妇女中的20万人;此后又过了12年,1913年6月7日通过的法案使挪威妇女取得了与男子平等的选举权,成为第一个获得妇女选举权的独立国家。
20世纪初,丹麦妇女参加妇女参政组织的人数是妇女总人数的1/7。1908年,丹麦妇女在市级选举中获得投票权。1915年6月5日,丹麦修宪,正式赋予妇女选举权。2015年6月13日,丹麦发行邮票纪念丹麦妇女选举权100周年。邮票中游行妇女的标语牌文字为“6月5日/1915/2015”。根据美国新闻网2016年公布的调查,丹麦是世界上女性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图30
图31图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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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51915年6月5日,作为丹麦修宪案的一部分,它的海外领地法罗群岛的妇女也获得了选举权。法罗群岛的妇女在1918年第一次参加了选举。2015年2月23日发行纪念妇女选举权100周年邮票,邮票图案在女性标志符号的基础上加以修饰,将上方圆圈开口,两端演化为两个穿着紫色和绿色长裙的女子,其中绿裙女子热情地张开双臂,庆祝妇女获得选举权。
德国妇女在1919年获得选举权(也有记载为1918年的)。1969年8月11日,德国邮政发行小全张,纪念妇女选举权50周年。3枚邮票表现了3位德国妇女运动的领导人,从左到右为玛丽·尤哈奇(1879-1956),她是德国社会改革学家,1908年加入社会民主党,是妇女权利和福利领域的先驱,1919年成为德国议会第一位女议员;玛丽-伊丽莎白·吕德斯(1878-1966),是德国妇女运动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是第一位获得德国政治学博士学位的女性,1909年创办游说团体,为妇女提供平等教育机会;海伦·韦伯(1881-1962),是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的政治家,1918年起担任亚琛妇女社会学校的负责人,她在创立现代德国法律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
瑞典国王卡尔十五世(1826-1872)在位期间(1857-1872)推动国内法律改革,1862在他主导下通过的市政法给予了未婚妇女和寡妇投票权,但有严格的财产规定。瑞典在1962年3月21日发行邮票,纪念市政法100周年。邮票中出现投票工具、法律书籍和木槌。1884年瑞典出台了第一个要求给予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的议案,但在上下两院均被否决,理由是“妇女还没有提出这个要求”。1902年,瑞典妇女争取选举权的斗争正式拉开了帷幕。1903年妇女参政全国委员会成立,担负起领导全国各阶层妇女争取选举权斗争的责任。
瑞典妇女在地方议会的被选举权在1909年得到确认,并在1910年产生了第一位女议员。1912年的妇女选举权议案在上院通过,但被下院驳回。1917年的俄国十月革命和次年的德国十一月革命对瑞典产生很大影响。保守党政府在1919年的普选方案在上下院均获通过,方案给予妇女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废除了财产的限制。在1921年的选举中,瑞典妇女行使了选举权。1971年2月19日,瑞典发行邮票纪念妇女选举权50周年,出现在邮票上的是瑞典女政治家克尔斯汀·赫塞尔格伦(1872-1962),她在1921年成为第一位上院议员。
爱尔兰、西班牙、土耳其、法国、意大利爱尔兰在1898年通过的“地方政府法”授予妇女参与地方议会的选举权。1911年成立了妇女选举权联盟。1922年结束英国统治而独立时,将21岁以上妇女的选举权写进了1922年的宪法章程。1998年6月2日,爱尔兰发行邮票,纪念“地方政府法”100周年,图案为妇女投票。2011年3月3日,爱尔兰发行一套2枚邮票,纪念国际妇女节100周年及爱尔兰妇女选举权联盟成立100周年。邮票图案为文字“妇女选举权”和女性标志符号及文字“平等”。图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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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0在西班牙,1931年的宪法修正案承认了女性的选举权。图36是西班牙2006年3月8日发行的纪念西班牙妇女选举权75周年邮票。但邮票上妇女投票的照片并非拍摄于1931年,因为西班牙妇女的选举权在1933年才得到落实。1933年11月19日,西班牙女性在立法选举中第一次投票。那是西班牙历史性的一天,有680万妇女参加了投票。在此之后,女性仅在1936年再一次投票。由于国家政变、内战以及之后的独裁者取消了自由投票,直到1977年的大选中,西班牙女性才重新参与选举。
土耳其第一任总统凯末尔·穆斯塔法·阿塔图尔克(1881-1938,总统任期1923-1938)致力于西化土耳其,其努力的标志之一是承认妇女的权利。1930年土耳其妇女被允许参加地方选举,4年后的1934年12月5日修改宪法,21岁以上的妇女拥有选举权,30岁以上拥有被选举权。在1935年2月8日的大选中,土耳其妇女第一次参选,有18名女性候选人当选土耳其议会议员。土耳其邮政在1984年12月5日发行纪念土耳其妇女选举权50周年邮票,图案为3位土耳其妇女正在投票。
法国在2000年9月30日发行的表现20世纪重大事件的全套6枚邮票中,有1枚用来纪念1944年法国妇女取得选举权,图案为妇女投票。法国妇女选举联合会(UFSF)在1908年成立,到1928年已有10万名成员,目标是通过法律途径获得妇女选举权。1914年7月5日在巴黎举行了大规模的妇女选举示威游行。一战结束后,众议院从1919到1936年5次投票,支持妇女选举权,但每次均被参议院阻止,无功而返。
为奖励法国妇女在二战中的作用,驻扎在阿尔及尔的法国临时政府戴高乐将军在1944年4月21日签署命令,给予妇女选举权。1945年4月29日,法国妇女首次参加市政选举投票,获诺贝尔化学奖的居里夫人也参加了投票。10月21日在总统大选中第二次投票。1946年10月27日,法国宪法通过了“保障妇女在所有领域享有与男子平等的权利”的规定。
1945年2月1日,意大利妇女获得选举权,第一次选举在1946年6月2日举行。2006年6月1日,意大利发行纪念妇女选举权60周年邮票,邮票上的人物是尼尔德·奥蒂(1920-1999),她是意大利共产党的政治家,参加了二战期间抵抗纳粹德国侵略者的斗争,1946年成为立宪会议成员,1979到1992年连任三届意大利众议院议长。2016年6月2日,意大利再次发行邮票,纪念意大利妇女选举权70周年,图案是70年前妇女投票的历史照片。
亚、非、拉美国家的妇女选举权1954年9月15日至28日,中华人民共和国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在北京召开。中国邮电部在同年12月30日发行纪29邮票一套2枚。其中第一枚表现包括妇女在内的新中国公民拥有的选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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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8缅甸妇女从1935年开始有投票权。图42是1973年12月15日缅甸发行的邮票,主题是当年12月15日-31日举行的关于新宪法的公民投票,邮票用一只翘起小指的纤细的手象征女性投票。这次公投的投票率达到95.5%,新宪法获得94.5%选民的批准。
菲律宾妇女是亚洲较早享有选举权的妇女。菲律宾国民议会在1937年4月30日举行公民投票,决定妇女是否应该获得选举权。在收到的492,032张选票中,赞成妇女选举权的有444,725票,占91%。1937年12月14日举行的大选成为菲律宾妇女第一次投票。菲律宾邮政在1983年12月7日发行2枚同图邮票,纪念菲律宾妇女选举权50周年。邮票下方的文字为“1933-1983/菲律宾妇女选举权金禧年”。笔者对1933的年份深感困惑,遍寻历史资料,未能发现任何与菲律宾妇女选举权相关的事件发生在1933年。相反,所有记载均将1937年作为菲律宾取得妇女选举权的年份。
1945年战败后,日本在美国的压力下实施民主政治,同时赋予妇女选举权,以达到全民普选。1946年4月10日,日本妇女第一次享有选举权,通过投票批准了一部新宪法并扩大了议会的权力。1971年4月10日,日本发行“妇人参政25周年纪念”邮票,图案为一位日本妇女正在投票。
非洲民族独立运动促进了非洲妇女的觉醒和妇女选举权运动。塞内加尔在1945年获得妇女选举权。图45是塞内加尔发行的2枚邮票,其中1枚表现一位妇女手持投票卡(相当于选民证),另1枚表现妇女正在投票。邮票中的年份为2006,邮票底边再次印有2006,但实际发行时间为2010年4月5日。
1944年5月28日,厄瓜多尔人民爆发大规模起义,推翻了阿罗约·德尔里奥政府。厄瓜多尔邮政在1946年8月9日发行1套4枚邮票,纪念革命2周年。其中有一枚邮票的图案为一位男性劳动者和一位女学生手持选票,邮票面值所在的方框即为投票箱,底边的西班牙文为“人民选举权”。
阿根廷妇女在1947年获得选举权。图47是阿根廷1951年12月14日发行的邮票,表现妇女投票。
1931年,多米尼加妇女在阿比盖尔·梅加(1895-1941)的率领下展开争取妇女选举权的运动,要求宪法规定男女平等的权利。1942年,多米尼加妇女通过宪法第9和第10条的规定获得了选举权。几十年以后的1997年12月21日颁布的配额法甚至规定,至少有25%的候选人必须是妇女,以后这一比例还上升到了33%。2017年11月7日,多米尼加发行邮票,纪念公民权和妇女选举权75周年,图案为75年前女权运动的历史照片。
除了妇女选举权邮票,还有许多表现妇女被选举权的邮票。当今世界上各国的女部长、女总理、女首相、女议长,甚至女总统屡见不鲜。这方面的内容本文不再详细讨论。本文介绍的表现妇女选举权运动的邮票,为一个多世纪以来波澜壮阔的妇女争取选举权的运动留下了见证和永垂青史的纪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