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杨黎炜
16世纪,在欧洲尼德兰地区有一位伟大的画家,名叫彼得·勃鲁盖尔(图1,比利时,1969)。他出生于荷兰北布拉邦特州的勃鲁盖尔村,曾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学习绘画,26岁时成为安特卫普画家公会的会员。他曾长期游历意大利、法国等地,以求广闻博见。38岁时移居到比利时的布鲁塞尔,直到大约44岁时去世;这5年多的时间,是其创作最旺盛的时期。因为他有两个儿子,而且也都是画家,故后世称他为“老勃鲁盖尔”。
勃鲁盖尔喜爱创作以谚语故事、民众生活、圣经故事为题材的宗教画,对平民的日常生活也有栩栩如生的描绘。作品中蕴含着尖锐的讽刺及深远的寓意,创造出独特的画风。他经常以农村生活为创作题材,因此人们称他为“农民的勃鲁盖尔”。他善于思考,天生幽默,喜爱夸张的艺术造型,经常以表现民间习俗场面和农民的生活方式来展露他对农民的感情。其代表作有《农民的婚礼》《农民的舞蹈》《雪中猎人》等,画面朴实,充满了真情实感,在世界绘画史上占有重要地位。
当时欧洲的绘画作品,主要是描绘耶稣、圣母以及圣经故事,反映儿童生活的作品极为罕见。勃鲁盖尔却以极大的热情创作了一些儿童题材的作品,《儿童游戏》就是其中之一。
《儿童游戏》这幅绘画真实记录了当时儿童的生活与游戏,作品还原了16世纪时一个活跃小镇的风貌。画面中表现了各个年龄的儿童,他们正在玩着各种游戏。画中共出现了80多种游戏,有滚木桶、抽陀螺、滚铁环、扔石子、翻筋斗、竖蜻蜓、爬树、玩球、游泳、制作玩具、骑竹马、跳山羊、摔跤、追逐、“老鹰捉小鸡”……凡是我们能想到的游戏,几乎都能在画里找到,因此有人啧啧称奇,赞扬这幅画是一本“儿童游戏的百科全书”。
这幅油画中,人物情态生动,房屋、马路、广场、公园都交代得非常具体。有趣的是,这样一大群孩子挤在狭小的空间中,却并没有撞在一起。勃鲁盖尔充分发挥他的想象力,展示了儿童活泼好动、娱乐活动丰富多彩的场景。为了扩大画面的表现空间,画家选择了高视点,略微提高了地平线,巧妙地将透视的焦点放在画面右上角——街道延伸而去的地方,让孩子们在呈放射状分布的透视中分组散开,找到各自游戏的地盘。在这样的安排下,也有了将包括河流在内的风景插进画面一角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