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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龙邮票发行以前的海关邮件(1872 ~ 1878)

时间:2024-11-08 01:55:12

内容提要:本文介绍了海关日戳之前的使用上海关戳记的实寄封,继而披露了多件过去未有记录带海关戳记的实寄封,其中包括了最早的海关日戳实寄封、来自淡水关和宁波关的孤品,将大龙邮票发行之前带有海关日戳的实寄封记录增至42件,揭示1878年下半年大龙邮票发行之前,海关邮政在1872~1878年间的业务活动。对照这些信封,可以还原当年中国是如何处理外国人邮件的。

关键词:大龙邮票发行前上海关戳记海关日戳实寄封

图1简介

本文目的是揭示1878年下半年大龙邮票发行之前,海关邮政在1872~1878年间的业务活动。Pratt的名著《清帝国迄1896年的邮政历史》第六章有涉及这方面的内容,出版廿多年来,陆续又有更多的实寄封出现,导致收藏者可能对个别戳记的性质和珍罕程度认识有所偏差。我收藏这类邮品30多年,入藏了30多件本时期带有海关戳记的实寄封,还有100多件同一时期并非由海关邮政处理的邮件,通过查阅Pratt披露的资料,对照这些信封,可以还原当年中国是如何处理外国人邮件的。

设立海关邮政,为的是将外国人的邮件衔接到通商口岸(香港、上海或其它口岸,如广州、厦门等),也可以将外国人的邮件在中国城市之间递送。而中国人的邮件往往使用设立已久的驿站或者民信局,它们更为安全有效而且廉宜,毕竟海关邮政是要赚钱的。

本时期大部分邮件都是商业性的,一般来说业务都集中在通商口岸,有一个或多个“客邮局”(法国、英国、美国、日本、俄罗斯),信件交由这些邮局投递、运送至目的地。口岸以外通邮的城镇,邮件以总包形式发往“客邮局”,有时信会交给代理人,但他们一般都不会在信件上留下印记。入口信件也是用同一方法递送出去,商业集中的上海、广州、香港都有“客邮局”。

到了19世纪70年代初,外商、传教士和外交人员已扩散到内地,海关邮政主要服务他们,因为商人集中之地自有将邮件送到“客邮局”的便捷方法。

到了19世纪70年代中期,已经有20处海关具备通邮条件和盖销邮件的戳记,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汕头、宁波、福州、镇江、天津、厦门、九江、汉口、烟台、打狗、安平、宜昌、淡水、牛庄、芜湖、琼州、温州和北海。海关邮政最初的目的是为了向无从收发邮件的人提供邮政服务,难怪很多带邮戳的实寄封都来自诸如九江这种小地方,而像天津这种邮政服务便捷的大口岸反而少见。

本文按海关邮戳分类,先介绍1872~1875年间上海关使用的两种椭圆戳记,接着介绍大家比较熟悉的钤有海关地名的日戳,大约至少有60件实寄封存世,由于它们的外观与后来零寄整付的邮件(即不贴海关邮票,只盖海关日戳、贴“客邮”的实寄封)相似,唯一的区别就是日戳的时间是在1878年下半年大龙邮票发行以前,所以有的可能被混放在邮集里而未被分辨出来。我也尝试区分各地戳记实寄封的珍罕程度,以已知存世5件以内为珍罕,10件以内为少见,10件以上为常见。

我用2个信封来对比更常见的邮件处理方法。图1是从美国寄往汕头一位外交官的信,支付了10美分泛太平洋的邮资,于1872年9月16日从美国寄出,11月4日到达香港,转送汕头口岸英邮局送达,这是典型的流程。图2是从汉口发出,经上海法邮局寄往德国,支付40生丁邮资,于1877年12月7日盖销寄出,于1878年1月16日到达德国。此封封舌有银行钢印压痕和武汉地址。这家银行当年在远东相当活跃,上海办事处颇有规模,通信量大,而从汉口发出的信(特别是到德国的)相当少,故发信人肯定是使用总包送到上海的。

图2

图3

图4椭圆戳记

从1872年初到1875年5月,海关邮政曾使用椭圆戳记。有的进口封上盖有中英文的“上海关”椭圆戳记,本戳记珍罕,用途不详,因为进口封无需付费。我拥有的两件都是寄给海关官员的,第一件是1875年1月13日从爱尔兰发出的,并盖有2月4日港沪海邮日戳,另一件是10月4日从纽约发出的美国邮政用品,年份不详。据我所知,还有1件是1874年9月9日从爱尔兰发出、也是寄给官员的信件。图5

图6

图7

图8另一种全英文椭圆戳记,上钤海关,下钤上海,中间写“付讫”和日期,有1872年初到1875年5月的实寄封存世,已知的实寄封都是由一位法籍官员从北京发出的,他使用法邮局或英邮局寄信到欧洲。图5是1件1875年3月25日寄往巴黎的信,交上海英邮局转香港,贴有18仙的邮票,在上海盖S1戳记,5月8日到达巴黎。图6是1872年11月14日发出的信,贴有3枚法国邮票,邮资共计100生丁(1法郎),12月26日送达法国南部的Montauban。

上海关日戳

由于创办海关邮政的目的是衔接来往国外邮件,交付“客邮局”转运前程,因此,上海关日戳只应作为收件戳出现,前述带有上海关椭圆戳记发自北京的信件,都没有北京发件戳。图7这件盖有1875年8月7日上海关日戳的信件,于9月28日到达法国。此件椭圆戳已被取代,不见踪影,很有可能是上海关最早的日戳,甚至是各海关日戳中最早的,而北京关日戳尚未启用。图8是1875年7月27日从爱尔兰发出的信件,寄往烟台,后来转送北京,有烟台关9月6日日戳,但没有北京关到达戳,Pratt在《清帝国迄1896年的邮政历史》一书中将此封收纳在第189页的存世列表中,但日期资料不完整,有可能他只知道这件信封的存在而没有见过。图7这枚信件明显是海关日戳更早的使用实例。

图9

图10

图11

图12常见的牛庄关和九江关日戳

本时期大部分海关邮件来自牛庄或者九江,在邮集中最常见,九江关最少有25件存世,甚至更多,牛庄关也有10件存世。九江封都源于同一传教士,交上海的美国或者日本“客邮局”转递,往往都带有上海关到达戳,图9和图10就是分别由这两个“客邮局”转递的信件。牛庄封则交付美国“客邮局”(珍罕)或者法国“客邮局”(少见)转递,交法局的信封中有的很漂亮,图11和图12就是这两个“客邮局”转递的信件。图13

图14

图15

图16不常见的戳记

图13~17是各自存世只有几件的海关邮件,当年从这些地方联通口岸“客邮局”不难,可以总包投送,而不必使用昂贵的海关邮政。图13是1877年12月15日从北京关交付上海法局转运巴黎的信件,北京关戳少见。图14是1878年1月14日从镇江关发出,交付上海日局寄往美国,大概是1月15日经上海工部信局转交日局的,有日局1月20日销戳。这种经商埠邮政的邮件比较珍罕。图15是1878年1月31日从天津发出的,交付上海法邮局,有2月21日销戳,转运匈牙利,有匈牙利到达戳,但难以辨认。天津关日戳很少见,而寄往匈牙利的就更为珍罕。图16是1878年9月4日从厦门寄往苏格兰的信件封面,厦门关日戳很珍罕,有人认为地址上的红印是台湾海关邮局戳记,但缺乏清晰的证明,香港邮票上盖的A1戳记很典型。图17是1877年1月17日从广州发出的信,广州关日戳珍罕,邮票以广州英局的C1戳记盖销,经香港、Brindisi(布林迪西)寄往比利时,C1戳记少见。

淡水关和宁波关

图18、19大概是本时期的孤品珍邮。其中图18是1878年1月3日从淡水关发出的,内附原信,是淡水海关税务司李英达WalterLay写的,交付厦门英局,贴香港16仙邮票,盖销了少见的D27戳记,1878年2月23日到达伦敦。图19是1877年11月28日从宁波发出的信件,交付宁波英局,贴香港16仙邮票,盖销了少见的N1戳记,转上海英局,再以S1戳记盖销,经香港、Brindisi(1878年1月9日)送达德国,到达戳不清晰。图17

图18

图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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