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邮展百年”的时间节点上,自然会让人回望来路,但更多的还是展望未来。在实际用邮锐减的今天,邮票向何处去?集邮向何处去?这已成为邮迷们常常探讨的热门话题,看好者有之,唱衰者也有之。但不管如何,今天我们的“国展”正以实际行动在“向前看”,与时俱进地首次推出了具有中国特色的原地集邮及反映改革开放40周年发展成果的命题集邮两个新鲜类别,让集邮更接地气、聚人气,让集邮在百年后的今天继续焕发历久弥新的魅力。
实地采访“国展”,展品之丰自然是最大亮点,而现场人气之旺亦令人印象深刻。据报道,本届邮展吸引了4万余名观众前来观展,开幕式当天进馆人数就超过了1.5万人,可谓观众如云,关注度颇高。而这么多邮迷来到“国展”现场,都是如何安排时间行程的呢?出于媒体人的好奇心,我在现场留意观察了一下邮迷众生像。
先说说我自己,自然是背负着报道任务而来,于是在开幕首日跟完仪式后,只匆匆浏览了一下参展邮集,便又投入到紧锣密鼓的现场活动中,第二天亦是如此,因此只是较为仔细地看了传统类的几部邮集,其他就只能走马观花了,留下了一些遗憾,尽管如此,仍感觉受益匪浅。在观展过程中,我遇到了几位“取经派”邮迷,在展框前他们驻足良久,还不时互相讨论几句。交谈中得知,他们来到“国展”目标明确,实际两天半左右的展出时间都会泡在展场学习观摩。机会难得,“国展”邮集中有不少珍稀邮品,如此近距离一次看个够,确实非常满足,且很多邮集的组集思路及邮品甄选也值得借鉴。一问之下,这些邮迷果然都有制作邮集的经验,有的还曾在各级邮展中获过奖。其中一位邮友对邮政历史最感兴趣,他表示此次邮展看得过瘾,他个人尤其对两部关于“邮资已付”邮戳的邮集十分感兴趣,因为这类题材和自己的收藏方向接近,于是他便将每一个贴片都拍下来,准备回去继续钻研。
还有一类“兼收派”邮迷,看展的同时也会兼顾做实寄邮品及淘邮。此次邮展的特供邮品被安排在展场外专区销售,我看到不少购到小全张的邮迷就地便开始制作实寄封,一个手持小全张的大学生也凑过去询问怎样贴票盖销合适,说是特意前来帮外地同学做邮品的,立刻有热心邮友在她的封上指指点点,提示贴票盖销的种种注意事项,咱们邮迷果然都是热心人啊。有人出现补资问题,马上有邮迷掏出自己的“储备”—一把低面值普票,热情地一挥手:拿去用!这架势简直豪气冲天。一层展厅安排了展商销售区,见一位邮迷正在某摊位翻找实寄封片,我便上前攀谈,他拿出一摞“新进项”悄悄告诉我:有点小贵,3块钱一枚,不过自己专门收集带“中山”和“桥”的地名戳,遇到了自然要收入囊中。问他组集吗?他说目前没有,还处在自得其乐阶段,等时机成熟了也会尝试组集,让我不禁为这种兴之所至、随遇而安的好心态点赞。
展场里,此次邮展的JP片十分畅销,行前我也打算买一些寄给相识的邮友,为此还专门准备了一个名单。值得一提的是,此次主办方将主舞台的嘉宾区一直开放,因此我买到JP片后得以舒舒服服地坐在嘉宾席上书写名址。写完已近下午闭展,我赶紧跑到展场外,加入到盖戳的队伍中。在盖戳区,各类戳一字排开,还算宽敞,但我所排的“10个以上戳队”却很久都不向前移动,看来大家的盖戳任务都很繁重啊。正等得百无聊赖之时,旁边“邮资机戳队”忽然传来热情的打招呼声,抬头定睛一看,原来是河南黄河集邮研究会的李建平老师,我们在北京的一次活动中见过面,这可真是他乡遇故知啊。无奈现场人声鼎沸,李老师跟我说话基本要靠“喊”,但还是只能听个只言片语。不过,在这种邮友扎堆儿的地方,又怎么会寂寞呢?我和一起排队的几位上海、安徽邮友一会功夫就聊开了,安徽邮友来自距常州很近的滁州,据他介绍他们这次得地利之便,便相约组团一起来看“国展”。他打趣我:《集邮博览》的编辑也要排队吗?我笑着回他:我们当然需要体验下生活。欢声笑语中,排队时光也显得不那么枯燥了。
聚精会神
展厅外的繁忙景象第二天邮展“挂花”,我穿行在展框之间拍照准备在微信平台报道,正巧与两位获奖的邮集作者不期而遇。一位是来自广东的王晓强,他的传统类邮集《伦敦版孙中山像及加盖“限省贴用”邮票》获得了金奖,另一位是来自江苏的瞿百顺,他的邮政用品类邮集《中国邮资信封(1956—1970)》获得了金奖,在恭喜两位老师获奖的同时,我也注意到两位老师的年龄差:一位年轻有为,另一位则资深望重,恰好代表了集邮界里一老一少两大群体。对于自己投入心力制作的邮集能够获得“国字号”的肯定,两位老师自然是喜上眉梢,他们应该是“国展”上最幸福的“专业派”邮迷了。
能够参与“国展”的邮迷是幸福的,专业性和普及性兼具让这届“国展”成为每位邮迷都能“各取一瓢饮”的欢聚。走笔至此,又回想起“国展”的热烈场面,一张张投入的面孔似乎又浮现在眼前,让人难忘怀。集邮,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把我们联结在一起,欢乐分享,邮缘永续。(本栏责编:黄勇)
2018年5~7月邮票、邮资封片发行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