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015年9月3日抗战胜利70周年阅兵中,斐济方队的七位平均年龄50岁的胖兵叔,其中四位穿着红上衣、白色锯齿裙配上皮凉鞋,雄纠纠地走过天安门广场,在各国仪仗队的“标配”上颜值简直爆表了。
男人穿裙,并不算稀奇,苏格兰风笛手就穿着方格裙,但军人穿白色锯齿裙,仅此斐济一例。这种极具地方特色的传统男裙在斐济称为苏鲁,是斐济的国服,源于斐济人世代穿的蓑衣裙,男女老少都爱穿。显然裙子比裤子凉快,在热带地,凉快才是王道。在首都苏瓦到处可以看到身穿大花衬衣和齐膝苏鲁的男人,特别在正式场合,更是不二选择。公务员、警官、军人都穿,军乐团、仪仗队就更不用说了。在苏瓦总统府前站岗的卫兵也是这种“标配”,秒杀了不少旅游者的“feeling”。斐济独立于1970年,位于南半球的太平洋中部,气候和与大海亲密接触的地理环境决定了斐济岛民有趣的民俗。国徽上那两位原住民穿的也是裙子。
2015年7月,斐济总理姆拜尼马拉马在京拜见习近平时上身着西装,下身穿黑苏鲁,脚上蹬一双皮凉鞋。另外,根据斐济传统文化,身着苏鲁时一定不能戴帽子。因为在这个太平洋岛国,人的头部是神圣的,进村时如果客人戴帽子,是对村里的酋长不敬,社交时就是对对方的傲慢。男人不戴帽子,但头上可以戴花,尤其是年轻男人喜欢戴红色的扶桑花。这种火红色的国花,插左边表示未婚,插两边则表示已婚。而女性则穿草裙,短草裙表示待嫁,长草裙表示已婚。在正式场合,女性还穿更高级的塔帕上衣,那是用树皮经特殊处理后制成的塔帕布缝制的。
斐济人的日常生活说不上精致奢华,吃的只是简单、可口又管饱的家常便饭,住的也并不宽敞,穿的更是实用简朴,但他们天生拥有乐观豁达的生活智慧,高兴时跳跳火舞、打打拉力琴。每天带着灿烂的笑容享受着南太平洋纯净的空气与灿烂的阳光。在斐济土著语中,“你好”是“布拉”,“再见”是“布拉”,“谢谢”是“布拉”,“吃饭”是“布拉”,“上厕所”是“布拉”,连休闲短袖衫也叫“布拉”,总之,在斐济“布拉”代表一切,您就整天“布拉”个不停吧。
卡瓦仪式在斐济部落中占有很高的地位。从斐济氏族社会起,族民就有向酋长和长老献卡瓦酒的传统并形成一种庄严、独特的仪式,由此演变为对贵宾的高尚礼仪,被誉为斐济国粹。勇士出征前、部落决定大事、欢迎远道而来的贵宾,甚至族人欢庆节日时都少不了它。卡瓦酒并不是发酵酿造的,而是用当地特有的洋格纳树的塊茎磨碎成粉末状,放在被称为塔诺的大木盆子里用水浸泡搓揉调制出来的一种橙黄色饮料,在喝的过程中周围人要不停地吟唱和拍手。据笔者在美留学时的一位斐济同学说曾喝过,其有一股泥腥味,味道极其特别而让人终身难忘,喝完后人的舌头会感觉微微发麻。如果一次喝的过量,卡瓦酒会使人犯蔫或是轻度失去协调,而斐济人这称之为放松。目前洋格纳粉已能出口换汇,也有做成胶囊方便食用的。
习近平在2014年11月下旬访问斐济时,先是在楠迪机场接受象征洗尘的冲洗专机的水门仪式,在检阅身着苏鲁的仪仗队后,光膀子的原住民献上现磨的卡瓦酒(图13)。身穿布拉衫的习主席先拍掌一次,双手拿起空碗,对方将卡瓦酒倒入碗后,习近平向斐济总理说一声“布拉”,然后慢慢把卡瓦酒一饮而尽,把空碗放回桌上,再拍掌三次,以示谢意。
在富有浓郁斐济民族特色的传统仪式上,岛民还向习近平献上寓意为平安吉祥的鲸鱼牙、草席(图10、16、18、20的左侧便是各种草席图案)、芋头、烤猪和一捆洋格纳树根。图15是斐济1920年发行的明信片,左侧的一捆便是洋格纳树根,中间一大堆则是芋头,两者都是岛民的日常食品,明信片底部写着:斐济特色食品,芋头、海龟、洋格纳塊茎。习近平接受鲸鱼牙的动作非常符合斐济规范:左手手心向上接过鲸鱼牙,右手握住系鲸鱼牙的绳子,再将鲸鱼牙转交给斐济礼宾官。
在斐济,无论在海湾还是乡村,无论在沙滩还是海港,到处都可看到椰树在海风中婆娑摇曳。椰子可是斐济人民的宝贝,它们既是粮食,又是主要的外贸出口商品。您如果在旅馆问服务员哪儿能买到椰子,他就会立马麻利地爬上树顶砍一个下来送您。椰树成林的瓦卡亚岛是一岛一饭店的最佳代表。这个小岛时常被好莱坞电影明星或社会名流举行包岛宴会,也是全球首富比尔·盖茨度蜜月的地方。在斐济国徽的中心图案的圣乔治红十字盾面上有四格,每格图案不同,叼着橄榄枝的鸽子象征和平,甘蔗、椰子、香蕉则是国民经济中的主要农产品。在首都大街上,一颗椰子挂在半空,旁边还立了一块指示牌,这叫自动气象台,是斐济人观测天气的传统方法。如果椰子摸起来发热,明天一定是个大晴天;如果颜色有些发蓝,那说明天气会很冷。如果你发现椰子没有了,那就赶快跑,因为飓风要来了!斐济的螃蟹是热带地区的“原住民”,连它们也只能顺应潮流吃椰子了,这就是斐济饮食文化中的椰子蟹,吃货如去斐济那是一定要品尝的国菜。一只就是一大盘,足够一个人吃的,肉质鲜美,加之又独具椰香味,绝对是一道美食。椰子蟹属于大型陆栖寄居蟹,能爬树,以动物尸体的腐肉和植物为食,食谱很广,又名强盗蟹。椰子蟹是生长在热带太平洋和印度洋许多珊瑚岛上的一种与众不同的寄居蟹。但斐济邮政当局还没让它爬进“方寸”,图21是其邻国瓦努阿图发行的椰子蟹邮票小型张。一般寄居蟹都寄居在腹足纲软体动物的螺旋形壳里,身体是柔软而不对称的,但椰子蟹则已经摆脱了束缚身体生长的螺壳,走上了“自由发展”的道路。它自己动手,在沙土或树根等地方寻找或挖掘洞穴,个子长得大而结实,除捕食的蟹钳一大一小外,身体是对称的。椰子蟹怕强光,白天蹲在洞穴里休息,夜间才外出游览和觅食。一只椰子蟹独居一个洞穴,大的成年蟹可重达7千克,体长近半米多。椰肉是它的最爱,它的双螯非常有力,能轻而易举地爬上高树剪下椰子(图22,圣诞岛),并凿开壳而吃椰肉。椰子蟹本是海洋动物,但由于它鳃腔内壁的特殊构造,可以帮助呼吸,它能长期栖息在陆地生活,只是到了繁殖季节才回到海洋里产卵。对于椰子蟹的过度开发已经导致椰子蟹在斐济的一些地方绝迹,目前斐济南太平洋大学正在研究人工养殖椰子蟹的方法。